“欠钱的是大爷。”

方明挠了挠头，觉得这句话十分耳熟，自己似乎在不久以前说过类似的话。

不过话说回来，方明自从五年前认识白娘子后，她总能拿出令人心动，不容拒绝的好东西，一次又一次的榨干自己的钱包。旧账未消，又添新帐，仿佛无穷无尽，让方明深陷其中，不能自拔。

方明严重怀疑，白娘子不但拥有“他心通”一类的神通，还具有预知类的神通，否则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精准拿捏自己。

这时，白娘子的目光再次扫过，已经有相当斗争经验的方明急忙把发散出去的念头尽数收回，心中古井不波，如老僧入定。

白娘子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头，又接连看了方明好几眼，但心湖中仍是混沌一片，反映不出任何画面，但天生灵心的她可以肯定，方明这小子一定又想些有的没的，其中更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。

“哼，什么白蛇化形，断桥相会，水漫金山的，故事倒是编得不错，可我人族血脉，岂是那兽身变化而来的灵族可比。再说了，我一心向道，从未动过凡心，又怎么会看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，且性格婆婆妈妈的文弱书生。”白娘子想着从方明偷窥而来，以自己为原型的零碎故事，记恨方明胡编乱造，又忍不住看下去，十分矛盾纠结。

方明被白娘子看的毛骨悚然，心知不能再胡乱在心中编故事已做试探了，若真的把她给惹毛了，恐怕欠账的账单上的数字就要翻番的往上涨了。惹不起，还躲不起，反正事情也交代的差不多了，方明决定起身告辞。

却听白娘子道：“方明，你的‘南洋理工大学’研究生入学申请已经批下来了，你尽快去学校报道吧。”

方明目瞪口呆，急忙问道：“什么入学申请，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
白娘子：“哦，那时你还在海上飘着，就由我代为申请了，不用谢我，费用我会记在账单里的。”

方明两世为人，小学、中学、大学都已经经历两轮了，虽然研究生才是第一次，但他还是喜欢如今多姿多彩，纵情恣意的生活，并不打算去上什么学，就打算推脱掉。

白娘子又道：“董仲永已被调任南洋海军司令部参谋长，并兼任南洋理工大学名誉副校长，以及物理学院院长。

“我原本打算让董仲永收你为徒的，不过他择徒严格，宁缺毋滥，现在门下只有六个弟子，却人人如龙，也是难得。

“所以，你要做一段时间他的研究生。之后，他看的上眼，才会正式收入门下。

“不要给我丢脸，知道吗？”

方明却对白娘子后来的话充耳不闻，兴奋的念念有词道：“董仲永，《粒子元能说》的创始人，量子武圣，三品就可以力敌二品的斗战胜……”

方明如数家珍的将董仲永的光辉历史一一道来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，仿佛见到偶像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