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花的花，该省的地方当然得省。

手散的人，再多的钱也存不住。

“八爷，想起来了吗？”

“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？”张副官笑着追问道。

齐八爷回过神，理直气壮，毫不心虚的回道:“我是想起来了，那又怎么样？”

“你们都比我有钱，难道出门不该你们请客吗？”

张副官表示服气，果然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八爷，这么些年来，谁都变了，就他一点没变。

酒菜上桌，得到齐八爷的暗示，黑瞎子也不玩金花生了。

想到今晚还有一百个大洋等着他，黑瞎子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一些。

把五颗金花生揣进兜里，黑瞎子端起酒杯，脸上挂上真诚的表情，藏在墨镜后的双眼，却透着几分狡黠。

在接下来的时间里，黑瞎子嘴里敬酒的话，那是一套接一套，恭维的人晕头转向。

“张副官，久仰大名。”

“我虽然刚来长沙不久，但也听过你不少的事情。”

“城里谁不知道你是张大佛爷身边的得力助手，都夸你有勇有谋，胆识过人。”

“今日能与你同桌共饮，那是我的荣幸！”

“来，我先你一杯！”

“我干了，你随意。”

黑瞎子说着，仰头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张副官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，笑着回敬道：“八爷叫你小齐，你要是不介意，那我也这样叫你。”

黑瞎子点头:“可以，副官怎么称呼都行。”